我觉得我像一条橡皮筋。听说钢琴下个礼拜会来,于是乎,我的耐心就像橡皮筋那样拉成一个礼拜的长度。过了一个礼拜,钢琴依旧没来。那已经是橡皮筋的极限,我就崩溃。昏天暗地一阵之后,又被哄骗一阵,再等多一个礼拜吧,一个礼拜。于是乎,橡皮筋又拉长一个礼拜。现在是两个礼拜的长度了,橡皮筋更长、更细、更紧张、更易断。钢琴还是没来,我又再次崩溃。这样的情形一直周而复始地维持了两个月。每个礼拜都要精神崩溃一次。橡皮筋已经是两个月的长度,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自己的极限拉长自己,变得很长、很细、很紧张,似乎碰一下就会断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,我也不知道极限在哪里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橡皮筋会弹回去,弹得远远的,回到原来的地方。如果真的弹回去了,橡皮筋也许会变得松弛,不能恢复原来的形状。
我不知道我选择留下,是不是对的。我也不知道如果我选择离开,会不会是对的。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爱音乐。直到我把自己丢到远远的外国去,直到我真的没有钢琴可弹了,我才知道,忘记我的初恋要四年时间,忘记钢琴却一辈子也办不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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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attle,澳洲特产的花。黄色的毛毛球散发着清香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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